(全本)且笑风月也无情沈瑜陆念仪(魏瑾)小说在

发布时间:2019-03-18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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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笑风月也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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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笑风月也无情第五章 父子宫宴

乾阳宫,敬帝沈华章坐在上首,四十八岁的敬帝依然精神矍铄,保持着年轻人一般充沛的精力,让人看不出一丝疲惫的破绽。沈瑜坐在下首左侧,安静地垂眸盯着面前的佳肴;右边陪坐着大名鼎鼎的黄泉卫副首闵戮行。虽说是父子之间吃顿饭,只是父皇始终是皇,儿臣始终是臣,君臣有别,礼仪周全,这饭吃的跟上朝也没什么区别。

“歆止病了一月余不曾到朕御前来了,朕很是挂念,今日看气色倒是好了不少,也该多出来走走。”敬帝在人前从来都是一副慈父面孔。

“劳父皇挂心,是儿臣的不是。都赖儿臣贪凉,染了风寒,儿臣亦挂念父皇康健,不敢以病躯近御前侍奉,请父皇恕罪。如今儿臣已是大好,便要日日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晃,父皇千万莫要嫌儿臣聒噪。”沈瑜有样学样。

“昨儿个老六进了一批崇州来的鹿肉,说是崇州深山里养出来的野鹿,极有劲道,今儿个你与越仁是头儿个有口福的。”

闵戮行,字越仁,乃是敬帝为了平和其杀戮之气赐的名。

待皇帝尝过,沈瑜方才举筷,只稍挑了一点,当做是用过了。

“六哥身在崇州仍心系父皇,儿臣感佩,这鹿肉味道极佳。六哥不仅用心,连运气也是极佳,巡查之余偶然兴起的狩猎便能猎到这样罕见的东西,等六哥回来,儿臣定要去蹭蹭运气才好。”沈瑜说话一如既往的剑拔弩张。他自己不过装病躲懒,裕王干脆跑去了崇州,有多远躲多远,生怕同并州一案扯上关系,做的比自己还绝,沈瑜不禁嗤笑。

敬帝只做没听懂:“老六是个实性子,前几个月皇后不过提了一句想念崇州的佳肴,他便放在心上了。对了,前几日皇后还问起了你的病情,散宴后记得去给你母后请安,哦,许婕妤那儿也该去坐坐。”唔……好歹还记起了许婕妤。

“儿臣遵旨。”他的确许久不见母妃了,虽然是顺道,好歹看看也是好的。

“陛下仁慈,殿下纯孝,臣今日算是沾了殿下的光,才能品尝到了如此美味,定当全力协助殿下为陛下分忧。”在旁陪坐的闵戮行一开口,沈瑜便知道正事来了。

“不止闵卿,这些日子连朕也有些焦头烂额了。”敬帝依旧是一副和善的面孔,“朕自登基之初便深恶土地兼并之风,这些年朝中虽也有阳奉阴违之辈,只是不曾闹得这样难看。此案内情纷繁复杂,刑部亦牵扯其中,不便出首,凌相一早便力荐由你主审,朕原顾着你尚在病中,不想今日环顾朝中,竟发觉无人可用。”敬帝微微叹息,抬眼看向沈瑜。

“儿臣已告病一月,朝务多有耽搁,甚觉不安,自当砥砺为父皇分忧。此案闹得沸沸扬扬,儿臣在府中亦有所耳闻。只是……父皇在上,儿臣于断案一事上尚有些斤两,至于其它,父皇也知道,儿臣名声不好,手里又没什么人,这等大案,还不知有多少绊子等着儿臣呢,请父皇垂怜儿臣。”沈瑜驾轻就熟理所应当地开始卖惨。

敬帝心知肚明:“此案你只管放手去查,朕给你便宜行事之权。另,朕已命黄泉卫协理,大理寺手伸不到的地方,闵戮行自会帮你。你只管让此案水落石出,朕很想看看,朝中究竟有多少阳奉阴违之徒。”

沈瑜面上很是恭谨,暗地里却着已然打起了算盘,能要到黄泉卫副首亲自出马,想必沈华章对此事很是失望,忍无可忍。若不趁此将这水再搅浑些,沈瑜都觉得亏了。左右这次拉着黄泉卫一起,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黄泉卫一向只受皇帝派遣,形如铜墙铁壁,行事严谨周密,甚少露出破绽,此番闵戮行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闵戮行,人如其名,杀人如麻,是大齐少有的能止小儿夜啼的厉害人物。当然,沈瑜不久后就知道了,他自己也是这样厉害的人物。此人心思缜密,谋定而后动,行动力极强,且忠心耿耿。只不过,人无完人嘛……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必将此案真相大白于天下。”沈瑜又转向闵戮行“此番还要多方仰仗闵大人,之后恐多有叨扰之处,还望闵大人不要嫌瑜啰嗦才是。”沈瑜打定主意隔三差五便要去闵戮行府上骚扰一番。

“殿下太客气了。为上分忧乃臣分内之事,此间若遇棘手之事,殿下只管吩咐便是。”

“那就谢过闵大人了。”

之后,敬帝便又嘱托了二人一些小事,见天色尚早,便打发沈瑜去皇后处请安。

“楚王行事乖张,你多担待些。朕此番决意严查,必有诸多阻力。若楚王能全身而退自是好,如若不能……你且记得案情要紧。你令黄泉卫一日两报,太子,晋王,裕王,燕王,还有……楚王,他们的动向你都给朕盯紧了才是。”

“是,臣领旨。”

出了乾阳宫,沈瑜深深吐了口气。跟敬帝吃饭真是一件辛苦的事,尤其旁边还坐着黄泉卫的一张死人脸。他抬眼看了看皇后所在的永和宫的方向,放慢了脚步,开始慢慢思索下一步再如何撒网。他向来擅长利用身边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个机会,懒得去跟无用的人虚与委蛇,既然走到了永和宫,那总要让永和宫也上台唱一段才好。况且,这样热闹的场面,未必没有永和宫的助力呢。

他父皇想推他到台前冲锋陷阵,那么总要让他拿到足够的战利品他才会收手啊。

这不是敬帝第一次推他出来当靶子了。沈瑜对此波澜不惊,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如今十分乐在其中。毕竟,无论是不是他搞出来的案子,他的父皇和兄弟们总是很头疼的,而他很乐于看到这样大家都不好过的景象。

六年前凉城魏氏余孽作乱,他父皇震怒,指了太子他皇兄同左武卫将军秦简之平乱。他知道父皇打算为太子在军中立威铺路,不想象牙塔里养出来的储君到了战场上却连赵括纸上谈兵的能力都没有,与左武卫将军扯皮了半天反被叛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于是他父皇把他扔去了凉城给太子擦屁股,他跟着镇国将军混了多年,不到八千人的叛军七天之内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他将太子托在神坛上,让秦简之好生守着神坛,领兵打仗、冲锋陷阵的事情他自己来。凉城一战,皇帝看到了太子,将士记住了楚王。最后,平叛的功劳是太子的,连秦简之也得了不少封赏,他换得了进入大理寺的资格。

两年前兖州水灾,堤坝常年失修,连溃百里,水淹五县,三千灾民血书牵出了工部尚书贺衡贪腐一案,天子震怒。当时为了平衡多方势力,他敬爱的父皇把刚刚成为大理寺卿的他扔去审理并善后此案。沈华章想利用他六亲不认的性格去对抗工部尚书贺衡背后的世家势力,可沈瑜从来不屑于做敬帝手里的一把刀。沈华章想让他破皮剜肉,止痛便可;他自己偏偏要刮骨剖心,先破后立。他启用了后来被称为“酷吏”的章贤之和常肃,将工部和贺家自上而下一撸到底,连面圣陈情的机会都没有给。又秘密亲赴兖州治洪前线,冒着风险乔装改扮混进民工里面,扯出了户部、吏部、兖州官府沆瀣一气的腌臜事。等到敬帝发觉事情已经变得不可控时,却为时已晚,兖州的民众已经知晓了此事,沈瑜已经将折子呈到了他的面前。

沈华章第一次对这个不怎么关注的儿子有了异样的情绪,这是一种来自未知的惶恐。他久在高位,洞察人心,他知道太子、晋王、裕王乃至燕王和他那些还没成年的皇子都想要什么,也能看透他的后妃,他的朝臣,他的下属,但他唯独对自己这个特立独行的儿子缺了一点把握性和掌控性。

自幼便稳坐东宫,习惯了作为上位者的沈华章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有人有事脱离自己的控制,于是他选择用更为棘手更为毒辣的案件去压制沈瑜。他想当然地以为,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沈瑜会知难而退,向自己寻求庇护,成为一个兄友弟恭的合格的皇子;又或许,他棱角未除,悄然湮灭在了某个不知名的事件中。总之,沈华章没有想到,在他的不断“帮助”下,沈瑜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煞神”,一个能够在变化莫测的朝堂游刃有余的煞神。所以,敬帝打算改变思路,他再次想当然地觉得,沈瑜可以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刃,毕竟沈瑜终归是他的儿子,他们之间总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

只可惜沈瑜的字典里早就抹掉了父亲两个字,从他开始记事时就抹掉了。

当然,楚王殿下的字典里也没有嫡母两个字。在沈华章眼中端庄和善,贤妻良母的皇后娘娘,在他眼里却显得愚蠢又可怜。毕竟,连他母妃那样小心的人活得都比皇后要自在。

不知不觉,沈瑜已经站在了永和宫的门前,他皱了皱眉,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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