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作者skyking的小说-且笑风月也无情沈瑜陆

发布时间:2019-03-18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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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笑风月也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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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笑风月也无情第二章 风云再起

天启十四年正月,都皇城定京风月阁三楼,得意轩。

“如公子所愿,孙知府的长公子并二公子刚刚入京了,这会子怕是已经在晋王府喝茶了。听说这一路遇上了两批死士,死伤惨重,二公子还断了右臂,想来是要好好地压压惊呢!”一素衣婢子垂手立于窗侧,低眉拢目,语气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都是公子好筹谋,去父留子,如今二位孙公子却是半分退路也无,定要与周尚书不死不休呢!”圆桌一侧,身形慵懒,红衣墨发的女子轻摇罗扇,掩面轻笑。

素衣婢子应道:“不死不休便注定是要两败俱伤的,我等只作壁上观便可,只是公子何必再多此一举,将孙知府‘留’在并州城呢?若是孙家三人一同进京,岂不更有把握能……”

“孙知府并州经营多年,老谋深算,有这进京的时间怕是已察觉出些许不妥,此人行事处处谨小慎微,让他出首更是难上加难。他的儿子们就不同了,原也只是八品之位的小官,本就受足了惊吓,更兼如今身负重伤,无家可归,连往日遮风避雨的老父也不在了,哪里想得到这许多?只管咬死人便是。”红衣女子抬手,罗扇轻拍在素衣婢子的手上,引来笑声阵阵。

“既已走到了这一步,更要盯紧些,毋得再节外生枝,这里……终究是皇城。”临窗负手而立,两女子口中的黑衣公子突然开口,缓缓转过身。

此人身形挺拔,四肢劲瘦,似习武之人,黑衣黑发融在了定京的苍凉夜色里,周身气质皆是凛冽。只是这皮相却很是令人失望,年纪约莫二十七八,肤色略有蜡黄,五官僵硬亦少有精致,皇城之中,此等相貌十之有五,无甚特点。偏一双眼很是有神,恍若利刃破空。

身旁两女子收敛笑容,皆起身微一躬身,口中称是。

“庆宜,这些日子京中各处风声皆不可放松,沈珏春风得意,想必会邀令锦于府中助兴一二。晋王府若寻上你,只应着,好好安排便可,切不可提及此事。”

“是。”红衣女子应道。

“至于花颐,安心呆在楚王府侍奉便是了,无大事不必再碰面,风月阁风月声色,人多嘴杂,以免引人侧目。”

“是,属下省的。”素衣婢子答毕,转身便消失在夜色中,竟是轻功的个中高手。

红衣女子本也欲转身离开,走至门口欲言又止,到底开口:“‘千面郎君’亦是当得郎君一称,公子何妨换一副面孔,这般平庸,实在配不上公子……”

黑衣公子的声音依旧冷得生硬:“相由心生,我惯于行走于黑夜之中,皮相貌色增益无用。”

皇城晋王府

“如今我等已然走投无路,父亲尸骨未寒,二弟身负重伤,尚书府仍是锦衣华裳,夜舞笙歌,还请殿下念及父亲这些年忠心耿耿,为我兄弟主持公道,我兄弟愿为殿下鞍前马后,结草衔环!”风尘仆仆的孙家大公子此时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二位何至于此,快快请起。”端坐上首的晋王沈珏面上亦是悲痛至极,满目忧伤,两侧侍卫即上前扶起他,安抚赐坐,“于外,孙知府追随本王十余年,经营并州兢兢业业,本王感念于心。于内,冯良人侍奉得宜,深得孤心,此事本王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冯良人冯媛,孙知府妻冯氏的娘家侄女,天启八年入晋王府。

“此事虽有铁证,亦有二位出首作证,刑部及大理寺必会秉公处置。只是周尚书出身世家,京中势力根深蒂固,事发至今已有多日,并州又不与定京交界,想来周涯必想好了多番诡辩之词,又有太子……故此事急不得,必要细细筹谋,力求一击即中。”晋王眼神晦暗不明,看向孙大公子。

“臣等亦知事之艰难,只求殿下能顾念父亲与冯良人往日之功,必要,必要周尚书以命偿命!”孙大公子恨恨说罢,又要哭将过去。晋王及侍仆又是一番劝慰。

安顿好两位孙公子,晋王书房中已坐了多人。见晋王步入,忙起身叩拜。

沈珏挥了挥手,示意无须多礼。便长驱直入:“孙知府殒命一事想必各位已知晓多日,人证物证俱在,周涯无力回天。今当务之急,一是尽快推举我们的人顶上,并州粮产丰沃,不可落入他人之手;二则,此事东宫亦休想独善其身。”

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李知义率先开口:“启禀殿下,如今铁证如山,却是周尚书的铁证。我们手中并无太子教唆周涯□□的证据,即便陛下心知肚明周涯是东宫的人,有心问罪,却也师出无名。”

“李少卿太过小心了。”接话的是京兆尹陈炳,“事在人为,周涯官居二品,为太子肱骨,左膀右臂,东宫断不会见死不救。即便真要弃卒保帅,周涯效力东宫多年,手中必有东宫把柄一二,我们只要稍作加工,真真假假,何求不能使东宫元气大伤?”

“伪作之证,只怕一个不慎,便会授人以柄。且即便东宫因此受罚,想来也不过禁足几日,罚些俸禄,申斥几句,总不能伤其根本。”

“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东宫的首尾,难道就只拉下一个周涯,然后轻轻放过?东宫蛰伏多日,必会有所动作,此时便是我们的机会。”

……

晋王始终不言,眼睛在两位大人身上来回扫视,最终看向了下首坐的第一人。

“诸位稍安,”浑厚中正的声音打断了李少卿与陈京兆的争论,沉默多时的吏部尚书何江策缓缓开口,“今次事件由贵胄世家兼并土地之争而起,周涯倚老卖老,周氏越了界,手伸到了并州界上,为孙知府所阻,恼羞成怒,竟唆使其子打砸烧地,还累及了孙知府一家。陛下两年前推行还地于民的国策,此事事涉国本,陛下必不愿见两党之争阻挠国政推行。”

何尚书顿了顿,继续道:“为今之计,殿下宜集中力量打压周涯,借兼并土地一事发难于东宫,只是断断不能扯到东宫身上。不仅不能涉及东宫,若他人妄议东宫,殿下还要为东宫在陛下面前求情一二。”

“我们怎的还要帮东宫不成?”京兆尹陈炳不解。

晋王听罢却是微舒一口气:“何尚书深得孤心。”二人目光碰撞,皆是微微一笑。

“此事便依何尚书所言,明日孙大便会到大理寺击鼓鸣冤,李少卿务必好好接待。余者在朝会之上,集中力量,参奏周涯。”

众人陆续告退,只余晋王沈珏与吏部尚书何江策两人。

“孙知府此次死的意外,原只是令他借题发挥,不想周涯之子竟是如此不管不顾地行杀人之法,如此,倒是帮了殿下的大忙。”何江策揣测着说道。

“孙知府不缺忠心,可他老了,又素胆小,于并州经营上已无法再进一步,该让位了。本王早已选好了继任者。”

“殿下高虑,孙知府为殿下献命,当厚赏之。”

“这是自然,本王自会好好赏赐抚慰孙大的。”

何江策猛地抬头,眼中已有些许不可思议:赏赐了孙大,那孙二呢?

“启禀殿下,孙二公子刚刚夜里起了高烧,如今人已神识不清了,府中太医束手无策,说是手臂伤口感染,请殿下示下!”门口响起了仆卫急切的声音。

“令张先取我令牌,即刻进宫,面见父皇母妃,请太医院太医过府。”

“是,属下领命。”

“孙氏一家皆为本王鞠躬尽瘁,本王深念其德,自会为其请赐追封。”晋王看着忙乱的客房,竟是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殿下高义,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何尚书自觉冷汗自后颈沿脊梁滑落,深夜寒风飒飒,却不及何尚书心中之凉。晋王府今有正妃一,侧妃一,良娣一,良人三,侍妾不计,冯良人并无所出……

四更时分,孙二公子高烧未退,不治过世。孙大公子悲痛欲死。

五更天,大理寺门前擂鼓作响。

又是新的一天,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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