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作者椛杦的小说-北山月起云争落赫云铮

发布时间:2019-03-19 13:00

椛杦作者的北山月起云争落小说最近非常有名,该小说的男女主角是赫云铮北山落音,这是一本非常刺激的女频小说,看完还想看:落音静处不动,昏沉之间她隐约看到白日里的太阳,玛瑙石砌成的地板步上去似乎尤其舒坦,恐是心里舒坦的缘故,她一身青素的广袖留仙裙,在这宝石地上滑行倒像是起舞,赫云铮看着久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北山月起云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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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月起云争落》在线阅读全文

北山月起云争落第七章

滇城与雁沙关起码是三天的快马加鞭,赫云铮想了想下令让胡天煦跟安岳各领一队人马分批上路,一前一后,以保安稳,后又顾虑到什么,赫云铮让自己的监军廉云跟自己穿一模一样的衣服走在前一支队伍里,临行前赫云铮特意与云滇都护兵部辞行才正式上路。

滇城之地地势多为盆地,时节冬季并未有太多湿冷,一路上不过春时触感,有几处山区地带泛着星星点点的野花,谁会想过两年前的战火纷争。

“如今是在何处了?”

赫云铮叉腰看着远处山丘顶上即将悬落的夕阳,云霞如血般通红,他不禁想起了离开前一身红衣的落音,黑发金钗,白肤胜雪,此番回城已是经年,她可否还安好如昔?

“爷,还有半日可过雁沙关往中原之境,锦裘已备好!”

离中原地界越是亲近天色越发阴寒,月牙初上,弯如钩。

子时月中,赫云铮收到了廉云的飞鸽传书,借着篝火字面昏黄,以信中之意他是提议前面队伍往驿道道归途,而他便从官道,期间以讯兵和飞鸽传信,此番则明里暗地皆可防范。

鸽子翅膀扑闪得欢快,赫云铮将小纸扔进火堆里,顺着鸽子飞去的方向望,出了神。

帝京皇城,东宫府邸守卫森严,乌金飞檐下皆是凶神恶煞。

整个文华殿空无一人,赫云城还在回想,青红漆金龙头出手圈椅上衣摆任意地挂住,铁梨象纹翘头案上卷云高缦履交缠着晃动,眼波流光,墨玉云佩又挂回了腰间原本的位置。

黑青的翠玉石地板清澈地倒映出纤长的黑影,女子一身芙蓉云纱裙,纤腰束素,步步娇柔,“见过殿下。”

“你猜赫云铮有没有回朝?”

赫云城招手,女子便顺从地坐到他的怀里,依然是不动声色的温柔浅笑,赫云城收紧手上的力道,“女子多为心狠,本宫这个筹码可比他赫云铮大多了。”

生过孩子后的南宫婉月姿态丰盈许多,握在手里没有那么骨感,倒是叫赫云城更生了些趣味,坐怀已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庄家下注,自然是买大。”

胸口的大片肌肤已被赫云城啃咬出点点红印,“有心机的坏女人,本宫真是欲罢不能了。”

“他赫云铮没福气,你就得争气。”

南宫婉月一把捧着怀里卖力的脸,坚定而狠厉地盯着赫云城已经迷了心窍的眼睛,“这天下,只有你名正言顺。”

赫云城邪魅一眼,扯去遮挡女子的遮拦,精准地含住那抹诱红的朱砂唇,手指熟练地在她身上肆意挑拨,南宫婉月更是主动跨坐上去倾身献媚,翻云覆雨......

“你的味道真好,本宫越来越满意了。”

南宫婉月赤着身子趴在赫云城的胸口之上,身体散发的琉璃珠香混着汗水令他流连辗转,她拼命地在他身上喘息娇嗔,“你可是有福气的,别人想尝都尝不到。”

赫云城看着身上女子自负地娇笑,一个挺身冲了进去,“天下也无人闯得进!”

文华殿里再次充斥着女子□□的嬉笑声,无人敢进。

天色初明,落音一人在雍和殿的正堂坐到了天亮,地上的点点血迹已经被一一清洗干净,靖安王府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对,胡姨常年住在王府,瑶海封底赫云铮守了不过四年,她不是瑶海王的人,她想杀了她,胡天煦是她的儿子又是赫云铮的副将,那么……

“赫呈!”

落音此时此刻不敢再多去往设想的方向深思,那是她负担不起的结果,“跟我走!”

赫呈匆匆从钟楼里跳出来,“姐姐,咱们要去哪?”

“帝京失败他们会直接对王爷下手。”

落音不留余地给赫呈思考,一路绕过柴房到马房里牵了一匹马,“我要去救他!”

“那赫呈跟着便是,王爷是要我保护姐姐,寸步不离的。”

朝阳之下他笑的纯真,落音却心忧一路凶险。

他们出了顺安城不过一日就入了幽州境地,山路盘曲,落音思前想后还是改走了驿站换了马匹,行路轻便快捷一些,这日尚未日出便领了包裹开始赶路,于落音来说是兴奋的,幽州过境便是兴庆,兴庆一路西南水路向下,抵达岐山过后便是雁沙关,过了雁沙关便是云滇之境,离他,是越来越近的。

与此同时,落音却不得不面临一个为难的境地,虽说不知赫云铮与大军是从何处归朝,但已然是走了其他路途,即便是入了云滇之境,军纪严明,身无旁物,她又该如何能一去便能寻得到?

路上已经过了七八个日夜,落音每日的祷告像是成了习惯,赫呈微微有些心疼,却还是不忍打扰,对于此刻的落音来说,哪怕是祷告,能让她心安一些的事情她都会尽可能试一遍。

翌日卯时,一天一夜的奔驰,落音终于看到了与自己渐行渐远的兴庆,它的高大已经在渐渐渺小,渺小到她不想放在眼里。越是往南天气日渐是暖,赫呈的马背上便多了一只放置狐裘的包裹,空旷无垠的原野一览无遗,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

入夜,他二人还是没有预想地进入河道码头,兜兜转转寻了一处小客栈落脚。

客栈坐落在一处山丘半坡之上,四院平房,一眼便知是接收散客的小店。赫呈熟练地将缰绳托到落音手里,打点安排他总能做得周全细致。

落音给两匹马选了一个饲料多一点的马槽,她总是想着马吃多一定就能跑得快,尤其是她的马,似乎确实吃的很多,至于跑步跑得快......一想如此,落音抚着马毛独自笑了起来。这是身后传来一阵嘈杂,马车,马匹,是一群人。

山中过客,总有人多人少,落音瞥了一眼,随手又往马槽里多抓了几把甘草。

“爷,今夜就住这里委屈一下了。”

落音循声,车里的人一身深蓝锦衣,其余的所有人皆是灰衣黑裤,腰间配刀。

抬脚一步步靠近马车,跟在一行人后面入了客栈的院子,一队人四散开来,主子模样的蓝衣男子独自一人立在院子中心,落音探了探四下无人,轻声取下发髻里的玉簪防身。

忽的一声脚踩枝桠下一瞬,落音的手腕被大力反扭,肩头一阵撞击,眼前一片漆黑。

醒来四周一片黑暗,摇摇晃晃,落音惊觉自己已经被绑住,蒙了一层黑幕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用尽力气坐起来才发现嘴里堵上了一口麻布,她惊慌无措,为了养足气力渐渐的落音放弃了挣扎,静静等待。

才不过一刻,周围皆以安静。

落音静处不动,昏沉之间她隐约看到白日里的太阳,玛瑙石砌成的地板步上去似乎尤其舒坦,恐是心里舒坦的缘故,她一身青素的广袖留仙裙,在这宝石地上滑行倒像是起舞,赫云铮看着久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弟妹的姿态,真是可比天上仙人呐。”

半路截出的太子叫两人惊愕,落音退了身到赫云铮身后,将手里的墨玉云佩塞进赫云铮手里,行过礼,径直开口,“太子殿下,这墨玉云佩是您的贴身之物,妾身福薄,不好消受,”抬眼看看赫云铮,只是一脸平静,“殿下还是不要为难妾身了,我家王爷是个暴脾气,哪日忘记了以为是别的男子的信物,闹起来不是让妾身讨苦吃。”

这一说倒让赫云城真的收回了他的墨玉云佩,“这个妹妹是个妙人儿,八皇弟有福气,生得漂亮又机灵,难得还一心只为八皇弟,羡慕啊。”

“太子哥哥才是好福气,喜得麟儿,弟弟还未亲自恭贺呢。”

“那是,还有半月便是满月,带落音一起来啊!”

“一定一定。”

赫云铮牵起落音疾步走出,衣袂飞舞,远远看来真是一个仙女。

“本王何时是暴脾气了?”

“王爷,妾身的护膝可还好用?”

落音机智地扭转了言语,眼珠子耷拉着没看他。

赫云铮微怒,“你跟赫呈倒是熟络得快。”

这般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整个靖安王府从此除了赫呈便多了一个她。

那是大婚之前进宫,于民俗之中便是寻常人家的上门礼,因着雪夜湿冷透骨,她连夜给赫云铮做了一对护膝,在马车上他一脸轻笑说如果被发现可能会又是一次禁足,那是她第一次见他的笑,清浅,温馨。

思及如此,落音才突然发觉二人之间如今能回忆起来的东西竟是这般屈指可数。

越是远离了雁沙关,中原的湿寒已经是渗人心骨,风雪天气绊留旅人。

赫云铮一行在雁沙关的驿站已是逗留三日,并未疾匆,只因天意弄人。烛台上的火冒得尖细,小纸受热还未靠近就已经自燃殆尽。

“既然已经有人自觉漏出马脚了,本王也就不用费心了。”

当即下令,驻留数日,亲自密令前行的人马放慢脚步,于雁沙关汇合,赫云铮嘴角微微咧开,看不清眼中含意。尚未过申时,房间里又燃了只白烛,窗外的疾风奋力撞击着阁窗,像是婴儿的啼哭,烦躁绵长。

赫云铮和衣躺靠在木板床上,直至亥时都未曾合眼,许是夜风大作,许是心中杂念太多,又或是烛光太刺眼了......

“王爷,廉云到了!”

惊醒过来,卯时已过,日上三竿。

赫云铮一跃而下,推门而出,一行人已经入院等候,见赫云铮出现皆是下马点头示意,他扬手上前,“一路过来可有异样?”

“没有。”

冬夜寒凉,落音无法直觉此时的时间,车边隐约有沉稳的呼吸,定有看守之人,促狭的车厢里身体蜷曲得僵硬根本无法动弹,此时寻不到她的赫呈已经是彻夜未眠,却始终不敢打草惊蛇。

客栈里赫呈一人熄了灯火,隔间的连着四个房间皆是白日里的一行人,同样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马棚外的马车日里并没有看守的人,趁夜色,赫呈眼尖寻到了在车外的前后身影,房间的间隔是以木板隔开,建造之时不免有空袭突出,赫呈熄灯更易寻光摸索,光缝里没有说话的声音,他蹲在角落捂住鼻息不漏出半点声响,终于越过子时,房间的响动在深夜的静寂下也能被听的清晰......

“上头给的画像跟这女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可不是说出府的有两个人?”

一身蓝衣的男子凶神恶煞地瞪着说话的壮汉,“宁可杀错,也不放过,若真是两人,那另一个一定会想方设法来营救,自不是我们操心的,只希望那边一切顺利,这女子死不死都不是什么大事。”

“对,这一笔单子买卖大,我们都不能失手。”

“那大哥,我们一定要去吗?我晕船!”

“你个狗日的,就你事多,晕船也给我吐过去,只有确定都死了,这银子才会到我们手里。”

赫呈更加确信这帮人的意图是来追杀他和落音的。

天一亮,他特意在日出之前退了房,在马棚里见马车没走,故意刷刷马毛,喂马吃草,响动太大扰的看守一大早也跟着醒了,却并未因这个发生口角,那车上定是落音他笃定无疑。

见人群出来,赫呈假意牵马离开,若真是昨夜所听,那么他们也会直接到水道码头直接上船前往岐山。

冬雪并不能封冻这江水的十尺之寒。

船尾的马被统一拴在尾尖,落音蒙了眼睛,耳边直到听见了水声才知道已经是上了船,周围的空隙更加拥挤。

赫呈按兵不动,坐在船头的船舷之上迎着江风直视前方,身后的灰衣人分列船舱两边,警惕认真地守护,突然一名壮汉出来手指挥舞一下,排头的两个看守便跑往船后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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