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大宋北斗司武瑶光柳随风》小说完整版

发布时间:2019-03-22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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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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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精选章节

隐光介绍完情况,又道:“御史郑子文在泰安闹市街头被行刺,凶手通过一根绳子攀援到云端后消失,无知百姓以为神迹,当街叩拜,引起了极坏的影响。泰安知县将此案上报,陛下下旨北斗司尽快前往泰安。”

隐光眼神审视柳随风和瑶光:“按说你们俩刚结案,该休息几天,只是这会儿其他人都不在,开阳主要负责内务,你们看……”

瑶光激动的拽着柳随风,拼命向隐光表态:“我去我去,观察使大人,你就派我们去吧,我保证绝对把这案子办的漂漂亮亮!”

柳随风则苦着脸拱手:“两位老前辈,你们也太不近人情了。我这刚完成一桩案子,连口气儿都还没喘,整天这么忙,是要找不到老婆的。”

隐光笑嘻嘻地道:“老婆何须去找,你看我们瑶光怎么样?”

瑶光一听,立刻凶巴巴地瞪向柳随风,扼了扼手指,骨节喀吧直响。

柳随风打了个冷战,忙不迭地冲隐光拱手求饶:“前辈,咱别开这种玩笑,容易出人命的。”

隐光微笑看着他不语。

柳随风无奈,只好点头:“好吧,我去,我马上去!”

一旁洞明莞尔摇头,看了眼瑶光,嘱咐道:“瑶光啊,你方才对随风有八字评语:好吃懒作,好色风流!”

隐光会意地笑起来,接口道:“前四字呢,未必准确,后四字呢,却是一字不错!”

柳随风不忿抗议:“喂喂喂,两位老前辈,你们这么拆我的台,我还怎么带新人呐?”

洞明没理他,微笑对瑶光道:“你多看着他点儿,要是这小子太荒唐,你就揍他!”

“诶!我是判官啊!我是瑶光的上司好不好?前辈你这样,弄得我都没权威啦?”柳随风夸张的大叫,一副委屈模样。

一旁隐光也笑呵呵的加入调侃,指了指柳随风道:“那有什么啊?八王有先皇御赐的凹面金锏,还可以上管君、下打臣呢,瑶光,这是本官予你的特权!”

瑶光雀跃:“八王有御赐凹面金锏,副防御使大人赐我什么?”

隐光想了想,憋笑:“就用你的铁棒槌就好!”

柳随风怔了下,一扭头,不禁吓了一跳,不知瑶光从哪儿又把她那支乌漆漆的铁棒槌拿了出来,正轻轻敲打着掌心,笑吟吟地看着他,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 …… …… …… …… ……

京城门口,百姓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柳随风和瑶光已经换上了便装,柳随风一副青衫书生打扮,手里握着一展折扇,时而展开摇摆两下。

瑶光却是一身娇俏的黄裙,头顶两个娇俏的小辫儿,二人身旁一黑一黄两匹骏马,马上担着行李,这模样粗一看,就像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大少爷带着一个俏皮的小丫鬟正准备出行。

二人面前隐光仍是那副寻常儒衫打扮,正在给他们送行。

“魁星他们前往南方公干,迄今未归。眼下七星中留守北斗司的,唯有你和瑶光、开阳三人。这次你们去泰安,要尽快查明真相返回汴梁,只靠开阳一人,万一有事,可应付不来!”隐光低声对柳随风嘱咐。

柳随风点头,同样轻声回答:“前辈放心,此去晚辈一定速战速决、速去速回。”

隐光微笑点头,又转向瑶光:“瑶光啊,泰安不比京城,你还是头一回出远门儿,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多请教柳判官!”

瑶光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斜睨柳随风:“就他?不劳我操心照顾这个**大萝卜就算好的啦!”

柳随风轻笑两声,也不生气,和瑶光双双上马,转身朝隐光一抱拳:“前辈,我们走啦!”

隐光点点头,微笑着抱拳相送:“一路珍重!”

……

……

两日后,泰安府城门,一男一女二人牵马进城,正是瑶光与柳随风二人。

“这就是泰安啊,比起京城差远啦!”瑶光脸上虽带着些许风尘,但仍然钟灵神秀,刚一进城,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就不停的四处扫视。

泰安府城门有些古旧,但城门口仍然很热闹,只是街道却稍显狭窄的,往来行人无论是打扮还是神色都比不得京城中人那种自信昂然,瑶光皎洁的小脸上隐隐露出失望之色,但柳随风对她何其了解,只是听她声音,就知道她心里其实非常兴奋。

显然,第一次离开京城来到另一个城市,瑶光还是非常激动的。

柳随风微微一笑,也不说破,只是懒洋洋的看着路旁行人,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

瑶光一句话说完,眼睛像是不够用似的,看着什么都感觉新奇无比,不过紧接着,她似想到了什么,又板起了小脸儿,强迫自己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隐含锐利,认真的看着左右,观察着情况,仿佛不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各有各的风景,只是你不会欣赏而已。而且美无处不在,只要你擅于发掘。”见瑶光模样,柳随风不由轻笑,虽然懒洋洋的,但眼珠子却乱转,不时与路过的少女少妇眉来眼去。

瑶光一听他说话,马上就发现不对劲,扭头看了柳随风两眼,随即恍然,紧接着鄙视道:“死色狼,真是走到哪儿都不闲着!”

柳随风听了也不生气,朝不远处一个少女飞眼,逗得对方脸色通红,这才轻轻嘀咕一句:“汝非鱼,安知鱼之乐?”

这时,远处街口传来一阵阵喧哗声,吸引了二人注意。

瑶光踮脚看去,却被黑压压的人群挡住视线,一时心急不已。

而柳随风则侧耳倾听,很快了然,看着瑶光着急的抓耳挠腮的模样,不由轻笑道:“应该是卖艺的,你想看就过去看看。”

瑶光欣然点头,瞬间就把什么办案,线索之类的东西抛在脑后,一拉马缰,快步朝前走去。

柳随风轻笑摇头,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跟她在后面,不时打量街边路过的美人儿,似乎也忘了办案的事儿。

很快,二人走到人群外,柳随风打量一眼,也没兴趣往里挤,他常年在外办案,走南闯北,什么样卖艺的都见多了,早没了好奇心。

而瑶光不然,一来年纪小,再者她毕竟是头一次离开京城,像是刚刚逃出笼子的金丝雀一样,见什么都觉得好奇。眼看着人群拥挤,不时发出惊叹声,更是心焦不已,随手把马缰往柳随风手里一塞,就好像游鱼似的挤进了人群中。

柳随风摇头苦笑,也不以为意,左右看看,发现附近一个卖花的姑娘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眼前一亮,马上凑了过去。

人群中间,一个少年正在卖艺。

这少年英气俊朗,鼻梁高挺,眉鬓如剑,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明亮且机灵,虽然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但看起来却很干净,整个人都透着股勃勃之气,令人见之难忘。

他虽在卖艺,但并非打拳卖药,而是正在表演一个少见的戏法——分尸术。

就见他先是把一个男人绑在了凳子上,然后又从人群中邀请了一个大婶坐在了另外一条凳子上。

少年用绳子将两人的手脚绑住,然后拿出两条黑布,分别蒙住二人眼睛,随后从一旁地上的箱子里拿着个大锯子,先是冲人群笑了笑,露出两排漂亮的白牙,伸手在刚长出绒毛的嘴唇前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紧接着,就见他慢慢举起大锯,突然落下,“咔嗞咔嗞”没几下工夫就将两人拦腰锯断,一时间鲜血淋漓,骨肉飞溅。

“老天!”周围围观群众惊呼不已,有胆小的甚至吓得脸色苍白,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但奇怪的是,被拦腰锯断的两个人却好像没发觉到自己已经被分尸了似的,直到少年解开两人身上的绳子,又解开二人眼上的黑布,男人和大婶一低头,看到自己竟然被分尸的惨状,这才齐齐尖叫出声。

“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二人的上半身扑腾下了凳子,向围观群众求助,随着他们爬动,大片的血迹从他们胸腹中涌出,一瞬间就把围观百姓吓得四散跑开。

“杀人啦!”有人尖叫出声。

更古怪的是,两个人上半身正在地上爬动,可被分开的下半身却好像仍然活着一样,正在场中跌跌撞撞的乱跑。

也不知怎么搞的,分成四半的两具身体乱跑了一会儿,突然撞在了一起,就听砰的一声,就这么一撞,男人的上半身和大婶的下半身竟一下子连在了一起,而大婶的上半身和男人的下半身也连在了一起。

围观百姓看到两人没死,又见二人重新接在一起的身体,都先是一愣,紧接着哄堂大笑。

“好!”众人大声起哄,直到这时,大家也都反应过来,之前的惨状看着吓人,实则还是一个戏法而已。只不过这戏法演得实在太像了,这才把大家都吓到了。

“好,再来一个!”说来也是怪,越是吓人,人们就越是兴奋,此时已经有人开始往场中扔铜钱了。

少年眼角微挑,嘴角微挑,脸上得意的一笑,看了看闹哄哄的人群,等人群渐渐静了下来后,他才大步上前,走到正在发懵的男女身前,一手拉住一个,让二人面对面站好,紧接着少年双手一用力,拉着二人朝中间狠狠一撞。

“哇!”人们都捂住嘴,不知他在干嘛。

这一撞看似凶猛,却奇怪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好像二人都变得透明了,相互穿过了一样,一撞过后,两人踉跄的各自往前跑了几步,再一低头看去,马上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正常。

两个人先是一愣,紧接着都满脸惊喜的在自己腰间乱摸,男人更是脱掉了上衣,低头看着自己的腰部,就见其腰间皮肉完完整整,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好,再来一个!”人群欢呼,掌声如雷,与此同时,大把铜钱如雨般扔进了场中。

少年笑容满面,从一旁地上箱子里取出一个铜锣,先是沿着人群收钱,又回到场中,捡起地上铜钱,在手上颠了颠,满意的装进一个口袋里,贴身藏好。

“少年郎,再来一个。”人群中有人高叫着起哄。

少年挑了挑英挺的眉毛,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再来一个?还想看?”

“想看。”有人大叫。

“好,那就再来一个,大家稍等哈,我准备一下。”说完,少年嘿嘿一笑,也不拒绝,回头在箱子里开始鼓捣起来。

围观百姓也不催促,只嘻嘻哈哈的等着,见这里这么热闹,慢慢的引来了更多的人。

另一边,柳随风正笑容满面的拿起一支绢花跟摆摊的姑娘搭讪:“姑娘,这花儿多少钱?”

姑娘十六七岁年纪,一身农家姑娘打扮,虽然衣着简朴,但却浆洗得干干净净,显然是一个整洁的人。听到柳随风的声音,她不由抬头,正好与柳随风对视,被他带着笑意的眼神一照,小脸儿不由一红,螓首微垂,呐呐道:“两文钱一株。”

柳随风嘴角勾起明朗的微笑,道:“姑娘真是蕙质兰心,这绢花做的栩栩如生,只要两文钱也太少了吧?”

被人当面夸赞蕙质兰心,卖花姑娘还是头一次碰到,小脸儿不由涨红,偷眼看了柳随风一眼,见他面如白玉,俊逸潇洒,身材高大挺拔,小小心房好似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似的,心跳陡然加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抿着嘴羞笑。

柳随风得意的眨了眨眼,弯腰选了一株红色的月季绢花,随手放下一锭银子,足有四五两重。

看到银子,姑娘不由一惊,顾不得羞怯,轻呼一声:“公子,这,这太多啦。”

“不多不多,所谓宝剑赠英雄,鲜花赠美人,此地没有鲜花,在下也只能用此物借花献佛,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柳随风潇洒一笑,语气温柔而真诚。

卖花姑娘一愣,刚恢复一些的脸色腾地一下又变得通红,低头不敢看人。

柳随风嘴角得意的勾起,刚要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瑶光却突然从身后一侧出现,一把抓着他的胳膊,转身就往人群里挤:“快,有情况!”

柳随风被拽得一个踉跄,轻呼道:“哎,哎,形象,注意形象!”

“形象个鬼啊,别磨蹭。”别看瑶光个头差了柳随风半个头,但她天生神力,此时猛得一发力,拽着柳随风就像扯着一个草人似的轻松。

柳随风无奈,也无力抵抗,只好一边飘着,一边扭头朝卖花姑娘挥手:“姑娘,有缘再见!”

卖花姑娘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不由掩口轻笑。

本来柳随风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发现自己已经被瑶光拉进了人群,很快连视线都被挡住,只能无奈苦笑,转过身顺着瑶光的视线朝里面望去。

一开始他还很无所谓,可渐渐的,他的表情变了。

只见场中卖艺少年此时已经准备了一番,将一个竹篓拎到了场中央,拱手朝着围观观众们笑着道谢:“谢谢各位父老乡亲捧场,既然大家如此热情,那我也少不得把压箱底的功夫拿出来啦。各位,请掌眼。”

话一说完,少年揭开了竹篓盖子,朝竹篓里看了一眼,嘴唇一嗫,吹了声尖锐的口哨。

围观观众们瞬间静了下来,瑶光脸上更是浮现出紧张之色,掐紧了柳随风的胳膊。

“嘶!”柳随风一咧嘴,脸上出现痛苦之色,但看了眼瑶光,强忍着没说话,认真看少年表演。

就见少年嘴里轻轻哼着曲调,慢慢的将手伸进了篓子里,就在这时,场外一个女子突然尖叫:“蛇啊!”

她这一嗓子实在太突然了,着实把周围人吓了一跳。

那少年也跟着怔了一下,随后失笑,将篓子里的东西抓了出来,扭头对那尖叫女子笑道:“姑娘,你看好了,这是草绳,可不是蛇。”

人群哄笑,那姑娘脸色一下涨得通红,好在大家都关注少年接下来的表演,只是笑了两声,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少年身上。

就见少年一手拎着绳子的一头,轻轻一甩,绳子另一头耷拉在篓沿儿上,像一条死蛇。

柳随风低头看瑶光,瑶光显然松了口气的样子,掐着柳随风的手也松了起来。

柳随风松了口气,趁瑶光放松之际,悄悄的,一点点的抬手,想要把自己的胳膊从瑶光手里抽出来。

这时,就叫那场中卖艺少年从怀里一摸,手中多了一根尺长的碧绿短笛,然后对众人笑道:“不过刚才姑娘猜的也八九不离十,大家见惯了蛇跳舞,大概还没见过绳子跳舞吧?今天我就给大家露一手。”

“绳子跳舞?别说,这戏法儿还真没见过。”

“谁说不是呢,以前只听说过舞蛇的,还没听说过舞绳的呢。”

围观众人纷纷点头,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少年很爽快,简单交待了两句就把笛子放在嘴边,眼睛微眯,深吸了口气,就听一股清脆而婉转的笛音缓缓传出,音韵悠游柔转,悦耳动听,宛若朱雀般轻鸣,又似山中小溪缓缓流淌,干净得透人心扉,恬静得使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周围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神色都变得舒缓,一个个仿佛都置身于山间美景中,好像在聆听山泉欢呼,甚至鼻尖都隐隐传出山野清香。

柳随风微微挑眉,心想这小伙子笛子吹得可真不错,不说戏法,仅凭这笛曲就能养家糊口了。

可紧接着,他又神色一紧,不对紧!

这笛声似乎有种魔力一样,只听了这么一小段儿,竟让自己放松了警惕?

他微微撇头,见身旁瑶光正眯着眼,嘴角勾起,面带陶醉的笑意,仿佛在聆听世上最美的声音。柳随风心中警兆大升,想了想,发现这似乎是江湖中少见的幻术法门?

以音至幻?他不敢确定,这种手段听是听说过,实在是太少见了。

不过即使不能肯定,但也不能放松,他念头微动,体力真气缓缓运转周天。

很快,一个周天结束,柳随风惊讶的发现,竟然没事儿,一点影响都没有!

柳随风眯了眯眼,犹豫了一下,没接着动作,准备先看完这少年的戏法,稍后再想办法摸一摸这小家伙的底细,或许,是自己杞人忧天,草木皆兵了?

优美的笛声随风飞扬,众人陶醉,可是忽然间,笛声猛得一转,就像一支猛烈射出得鸣笛响箭一般,刺耳而尖锐。

这突然一下,把之前陶醉其中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惊醒过来,一个个都面色不悦,隐含嗔怒。

“什么啊,刚才听得好好的,突然这么一下,差点没吓死老子。”站在前排的一个中年大汉不满的低声骂道。

“就是,就是,本来吹得好好的,瞎换调子。”有人附和。

“别吵,都别吵,你们快看!”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不满的轻喝一声,众人这才静下来,定睛瞧去。

就见随着少年笛声突变,变得诡异古怪,那原本在地上盘成一盘的绳子突然动了起来,就跟一条同眠的蛇刚刚从寒冬中复苏一样,绳头缓缓抬起,然后左顾右盼,最后竟慢慢的坚了起来。

“嘶!”众人都长吸口气,屏住呼吸。

笛声调子虽然古怪,但却有种奇异的节奏,像是一种古老的祭曲般,那绳子越来越灵活,在众人的眼光中,竟然如同一只真正的蛇一样,从篓子上游动起来,很快游到了场地中央,随着笛声开始缓缓的轻舞。

“这……”柳随风瞳孔一缩,只觉得不可思议。

笛声渐渐变得激昂,绳蛇也舞动得越发活泼,花样也是越来越多,时而翻滚,时而跳跃,时而盘成一团,时而如破浪般上下起伏。

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可柳随风和瑶光的神情却变得越来越严肃。

忽然,瑶光紧紧掐住柳随风手臂,柳随风脸色大变,整个脸都疼到扭曲,不等他再次抽出手臂,瑶光已经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古怪?”

柳随风连连点头:“有有有,姑奶奶,你能不能松了手再说话?你天生神力,人家受不了啊!”

瑶光没有理会柳随风,仍然全神贯注的看着场内。

场内的舞蛇此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少年的笛声猛然拔高,然后戛然而止。而本来狂舞不体的绳子随着笛声止住却猛然绷直,像是根棍子一样竖在了原地。

全场先是死寂,然后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看到绳子竖起来,柳随风登时严肃起来,和瑶光隐晦的对视一眼,二人微几天点了下头,瑶光身体一动,就要行动,可柳随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轻轻摇头,低声道:“人多眼杂,稍等一等。”

瑶光犹豫一下,止住了动作,但眼神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中少年,好似生怕他跑了一样。

表演结束,少年一脸笑意的托着铜锣四处讨赏,人群逐渐散去,柳随风瑶光二人也装做和其他路人一样,随手赏了几枚铜钱后,慢慢退远,但眼解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少年。

少年一无所觉般回到场中慢慢收拾东西,很快收拾好家什,哼着小曲,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柳随风给瑶光使了个眼色,二人悄悄的跟了上去。

巷子很短,等二人追到时,那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二人连忙加快脚步,穿过巷子后,发现尽头是两条分岔口,二人对视一眼,柳随风指着左边的路轻声道:“你走左边,我走右边。”

瑶光神色严肃,轻轻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朝左边路口追去。

柳随风也没有犹豫,直接追向右边。

刚追了几步,柳随风就双眼一亮,看到前面一个灰衣少年正晃晃悠悠的走着,他连忙加快脚步,同时高声叫道:“前面的小兄弟,请留步。”

那少年充耳不闻,柳随风也不犹豫,几步上前,伸手一捞。

结果令他吃惊,那少年竟随便一闪就躲开了。

要知道柳随风这看似随手一捞,却有着大讲究,这是当年岭南鹰爪门真传的擒拿手,看似手力,实着是以腿为轴,以腰为枢,力从臂过,入腕过指……

可以说,这一捞中几乎有柳随风七成以上的功夫,别说一个普通少年,就算是对上江湖一流高手,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闪开。

但那少年却偏偏就闪开了,而且闪得那么随意,就好像本来他就要往旁边迈步,正巧柳随风出手,就这么让过了。

这是巧合?柳随风不信,他眼神一变,本来还有些随意的态度大变,如临大敌般再次出手。

这一次,同样是手臂画弧,如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一捞,这一次,他不但使出了十成功力,而且在这一手中,还带上了一股粘近——沾衣十八跌。

这是一门江湖常见的功夫,不为伤人,只为能缠住对方。

在他想来,这少年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想三两招拿下对方,恐怕不太可能,那么,就要改变策略了,先缠住他再说。

可不成想,这一次,那少年虽然也闪动了身形,但却没躲开,或者准确得说,没有完全躲开。

只听“刺啦”一声,那少年头顶发巾被柳随风一把扯掉,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再然后,那少年一转身,竟然露出一张眉清目秀,宜娇宜嗔的瓜子脸。

这竟然是一个娇媚的少女。

柳随风怔住,难道自己认错人了?

那少女惊恐的看着柳随风,连连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柳随风认真打量对方几眼,突然恍然:“啊,原本你是女扮男装?”

“人家……人家只是个街头艺人,公子何故拦我?”少女胆怯的退步,眼神左右偷瞟,似乎在寻找退路。

柳随风无奈苦笑,上前一步:“姑娘莫怕,柳某绝无歹意,我只是……”

看他上前,不等说完话,少女突然转身就跑。

柳随风微怔,多年办案经验使他不及多想,本能的一纵身就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对方。

少女慌得哭叫起来:“非礼啊,救人啊……”

柳随风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姑娘别哭,在下只是想问你些事情!我可以对天发誓,对你绝无歹意!”

少女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真啦!”柳随风连连点头:“姑娘,你可不要再哭了,本公子一向怜香惜玉,看你哭得梨花带雨的,本公子会心疼的。”

柳随风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温柔地为少女拭泪,脸上露出明朗的微笑,好似翩翩公子,君子好逑,坦荡而潇洒。

少女害羞,脸红的低下了头,一副欲拒还休的样子,看得柳随风食指大动,微微低头,就势想要偷个吻。

“公子,千万别……光天化日的,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少女微微侧头,半推半就的推拒,模样更加诱人。

柳随风嘿嘿一笑:“嘿嘿嘿,反正这儿除了你我,也没有旁人……”

一句话没说完,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嘟着嘴儿亲了上去。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哄笑:“哈哈哈哈,这个疯子,太有意思了……”

柳随风一惊,猛得回过神,睁开眼睛四下一瞧,发现旁边不知何时多了很多围观百姓,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乐不可支。

再往身前一看,怀中哪有什么美人,原来自己正抱着一户人家的栓马桩,而拴马桩顶端雕着一只装饰性小石猴,自己正如痴如醉地亲吻的其实是拴马桩顶端蹲坐的石猴屁股。

“啊!”他脸腾地一红,大叫一声,掉头就跑。

“哈哈哈哈……”身后传来大声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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